毕竟不是陌生人，朝夕相处的，对他跟林迁西的事儿要比人了解的多点儿，他把球一颗颗码齐，淡淡问：“难接受吗？”
姜皓愣一下，没回答。
“有的人会觉得很难接受，甚至觉得恶心，如果不能接受也没关系，别往说就行了，我还得高考。”宗城很平静地说。
姜皓找不到话说一样，转头收拾了一下球杆。
林迁西到学校的时候刚是课间，上了教学楼，一拐弯，看见宗城跟后面上来，一眼看到他身上的套，简直跟自己身上的一样严实。
宗城走来，眼神已经看他。
林迁西跟他视线触一下，就觉一夜的折腾还在脑子喧嚣，晃开眼，才看见姜皓在后面跟。
姜皓看看他俩，没说话。
林迁西看看他，又看看宗城。
“走吧。”宗城说。
大广播忽然响起教导主任声音：“通报，高三八班林迁西……”
“我操？”林迁西停住了。
紧接听见后面的话：“在全国高中台球联赛夺得冠军，特此表扬……”
“……”林迁西还以为自己刚回来又干嘛了，差点儿以为又是批评的。
“林迁西！”吴川脚步很快地从走廊那儿来，看见他就指说：“怎么跑那么快，我现在才追回来。”说看看宗城，“俩一起回来的？”
林迁西还没回答，他又跟说：“俩关系也太了，那天决赛后还有人问我送球杆给他是什么意思呢。”
姜皓忽然抢话说：“老师，那是咱约的。”
“什么约的？”吴川问。
姜皓看看俩人：“咱不是一起练球的吗？约了林迁西赢了就要送球杆的，打了赌的。”
吴川信了：“我就说，毕竟是陪练。”
林迁西和宗城对视一眼，就当默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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