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那一套说辞，问来问去，一个字都不带错的。
当时没有目击者，就他和戴建国两个当事人，就看民警同志相信谁吧。
到了晚上，小梅和齐燕送了晚饭过来。所里没让他们见面，但饭食还是拿进去让杜少杰吃了。
这一晚，他就在一间办公室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。人家还不错，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，也没有安排人专门盯着他。
到了第二天，戴建国已经动完了手术，所里才拿到了对方的口供。
两人的说法肯定不一致，就有人提出来先将杜少杰送看守所，这件事恐怕还要仔细调查。毕竟根据戴建国的主治医生的说法，对方大概率会终身残疾。
戴建国放出来之后，蓄意报复他人，已经涉嫌故意杀人（伤人），铁定是要判刑的。因为是累犯，罪加一等。
这个没什么悬念。
现在比较难办的是对杜少杰的行为怎么认定？
下午。
上级单位过问了此事。
“既然戴建国蓄意报复杀人没有异议，那么杜少杰做的一切就是正当的。只要没死人，我们就不该苛责一个年轻人，绝大部分人在那种情况下都很难做出理智的判断。”
上级单位帮着所里做出了选择，杜少杰在天黑前回到了家中。
王玉秀和两个妹妹见到他，一起抹眼泪，搞得他浑身都不自在。如果有可能，他也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。只是戴建国此人太危险，绝不能留下后患。
事情搞大了有搞大的好处，一顶“蓄意报复杀人”的帽子，已经扣死在戴建国的头上。
杜少杰的心里很清楚，他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冯庆松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都别哭了，我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？妈，我饿了，晚上吃啥？”
杜少杰赶紧转移了话题，然后冲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齐燕使了个眼色。
齐燕赶紧说道：“阿姨，你先去做饭，可别把少杰给饿坏了。小梅，你也去帮忙，这样会快一点。”
她这一打岔，王玉秀和小梅、小雅才慢慢稳定了情绪。
“燕子，辛苦了。你这两天忙前忙后的，怪累的，早点回去休息吧，等回头咱们再聊。”
屋里安静了下来，杜少杰看着齐燕，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。
齐燕这两天也确实挺操心的，现在对方回来了，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。
“行，我还真困了。”
齐燕随即告辞离去，杜少杰吃过饭，去大澡堂洗了个澡，回来就倒头大睡。
这两天他根本就没休息好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。
起床后，他就直接去了小吃部。虽然不会有人给自己打考勤，但他要是几天不出现，恐怕也是会引起猜测的。
小吃部一切如常，生意还是那么好，客流量还是那么大。
杜少杰忽然发现，即便是自己长期不出现，只要董军不出问题，那么小吃部就不会出问题。
所以他决定等到了年后，会把董军的奖金档次提上来，和自己持平。
“杜经理”
“杜经理”
大家纷纷和杜少杰打招呼，而他也从每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关心的神情。
好吧，自己这点事大概已经搞得人尽皆知了。
单位里果然没有秘密可言。
“好，都去忙吧。”
杜少杰笑着挥了挥手，然后钻进了办公室。
坐下之后，他抓起了话筒，给冯庆松拨了过去。
“冯处，我是杜少杰。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？出来见个面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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