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脑袋撞得一疼,让何楚醒了过来。
何楚坐在地上,后知后觉捂着自己刚才从沙发上摔下来撞到的额角,茫然看了一下周围,他一周前就回到了阮奕以前住的地方——这里一点都没有变,连家具都是何楚之前记得的样子,一切都是崭新的,空而安静,窗外是朦胧的天色,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。
何楚从地上站起来,看了一下时间,下午六点十分。
他去卫生间洗了一下脸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嘴唇干燥惨白,眼窝深而泛青显得眼睛突兀的大,血丝浮在白眼球周围,像一只苍白虚弱的饿死鬼。
他去厨房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,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的时候,想着何辛这个时候有没有吃晚餐。
唉。
何楚胸口起伏了一下,把桌上的东西都倒掉,碗放进洗碗机里,去了琴房——这是阮奕后来从他的健身房里隔出来的,占据了一面落地窗,隔音壁,琴架,还有许多芊弱的酢浆草错落有致地摆放着。
而何楚的那把琴还好好放在琴架上,保养得很好,拉一下音色依然纯净,很明显这几年阮奕专门找了人帮他暖琴。
失去何辛的钝痛彻底压垮了他,他也没有分出心神去怪阮奕的残忍,平平静静活着。就是过了这么几天,他还是不明白阮奕要做什么,阮奕布置的这一切只让他感到不解。
晚上十一点,何楚坐在琴房的地板上,看着窗外的夜色,身后有人推开门,被打开的灯晃了一下眼睛,就从落地窗里面看到了阮奕的身影,悬在外面浮华的夜景之中。
阮奕走过来,看了一眼放得好好的琴盒,和没有翻开过的琴谱,问:“没有练琴?”
阮奕把他带回来后,就像他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保留得一样的,想让何楚和以前一样。
何楚知道自己叫不醒他,摇头:“不想练。”
阮奕把他抱起来去了餐厅,像是知道他没有吃什么东西,带了一桌子的菜过来,按着他的坐在位子上,动手把带来的东西拆开,让他都尝一点。
何楚逆来顺受,让吃什么吃什么,最后又控制不住跑到卫生间吐了,他没有吃什么也吐不出什么,最后五脏六腑都吐得移位了一样,站直的时候,腰都疼了。
从阮奕手里接过水,喝了几口,听到阮奕说:“明天去医院。”
何楚抿着温热的水,知道他在想什么,一点一点喝完杯子里的水,淡去嘴里的苦涩,说:“我没有怀孕。就是不想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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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阮奕看着他捏着水杯泛白的指尖没有说话,干燥的吻落在他的后颈,嗅着那里独属于他的气息,顺着明晰的骨线吻住了何楚的唇。
何楚躲了一下,就按住后颈擒住了唇舌,顺服在Alpha的征伐中,发苦的舌根都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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